“这只葫芦定是宝贝,要是把它献给修仙门派,不知道能不能被收为弟子!”

许丰年有些兴奋。

“不!不能这么做!”

这个念头刚起,他马上又打消了。

他不由想起那一天,那黑衣大汉要抓他陪葬,四周有许多的修仙者,却无一人援手,一些反而露出看戏表情的一幕。

修仙者视凡人如草芥。

这木葫芦若真是一件宝物,得到此物的修仙者或者仙人门派,恐怕不但不会奖赏他,反而会杀他灭口。

修仙者不是仙,就算仙,也并非就是良善。

许丰年面露后怕之色,还好他听先生说过,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若是一时冲动就去找修仙者献宝,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留下来的不过是两亩田地,大伯一家便不顾亲情,想要霸占,更不要说能修仙的宝物了。

“这木葫芦能吸血,黑铁片却不吸血……”

许丰年放下葫芦,又在铁片上抹了点血,没有任何反应。

“木葫芦吸了我的血,里面才生出‘水’,所以这些‘水’肯定是有用处的,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呢?”

许丰年拿着木葫芦思索,没过多久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毕竟才十一岁,身子骨本就不好,两天两夜没睡觉,还加上受伤失血,终是支撑不住了。

睡梦中,小丰年梦见自己靠着宝贝葫芦,学会了修仙,赚了许多许多银子,每天丰衣足食,还给父亲和母亲重修了两座全村最大的坟……

那坟包堆得又圆又高,全村的人都赞他是好孩子。

呯呯呯!

美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小丰年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只听外面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丰年,开门,吉时已到,该给你爹下葬了!”

他的小脸瞬间煞白,来者是大伯许贤。

这位大伯向来横行霸道,在村子里面说一不二。

今日他竟亲自到来,许丰年想要保住田地,怕是比登天还难。

来不及多想,许丰年赶紧把木葫芦和铁片藏到怀里,把门打开。

来的正是大伯许贤,以及许大虎许二虎,此外还有不少亲友。

这许贤四十多岁,比大虎二虎还要高出半头,体形也要粗上一圈,就如同一座铁塔一般。

许贤走入屋中,便将将目光盯住了许丰年。

“见过大伯。”

许丰年连忙行礼道:“今日送我父亲下葬,劳烦大伯了。既然吉时到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一众亲友听到这主人家发话,便是纷纷上前,准备盖棺。

“慢!”

许贤把手抬了起来,阻止众人。

他看向许丰年,似笑非笑的道:“丰年啊,在你爹下葬之前,大伯有些话必须得当着他的面说清楚。”

“大伯要说什么?”

许丰年底气不足的问道。

“大伯我本念你一人无法过活,想替你爹把你抚养长大,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眼却坏,竟到处说我这个大伯要夺你田地,可有这回事?”

许贤盯着小丰年,冷声说道:“小小年纪,心肠歹毒,我许家怎会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好心当成驴肝肺!”

“白眼狼!”

大虎二虎站在许贤两旁,也是盯着许丰年,怒目而视。

“竟然有这种事!”

“阿年啊,做人可不能这样。”

“许良没教好啊,好在这孩子年纪还小,以后得好好教养。”

“唉,毕竟是从小没了娘。”

一众许家的亲友也是纷纷摇头,看向小丰年的眼神有鄙夷,有愤怒,有也惋惜。

小丰年面对这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向亲友求助的事,传到大伯耳中去了。

而且,大伯还以此来责难他!

明明是大伯想抢他的东西,明明亲友们都知道此事,为什么他们要颠倒黑白,反过来说他和父亲的不是。

这一刻,小丰年心中有些绝望!

“阿年,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大伯冤了你?”

许贤淡淡问道。

“我,我……”

许丰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事他若认了,许贤便可说他是诬陷长辈,目无尊长。

若事他若不认,那许贤便能借抚养之名,名正言顺的夺他田产。

“许贤啊……”

这时,直坐在一旁的二叔祖开口了。

“祖爷您说。”

许贤恭恭敬敬的。

二叔祖磕了磕烟斗,“许丰年他年龄还小,我看这件事就不要计较了。”

“您老说得是。”许贤点头。

“但抚养许丰年的责任,还是得你来担,毕竟你是他大伯……”二叔祖抽了一口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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