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洲回到他堂叔家,众人刚吃过晚饭。
他婶婶张罗着要给他做饭,他赶紧说和朋友在外面吃过了。拿出买的礼物,糖葫芦直接给了小文书,水果递给李婶。
他大嫂罗氏笑对儿子道:“书文,还不快谢谢你二娃叔。”
他婶婶高氏则笑道:“一家人还买什么东西。”接着吩咐李婶把水果洗一些来吃。
他堂叔刘家礼把他喊到书房,问起他近来做事的状况,他照实作了回答。
刘家礼皱眉自语:“刘子和?我虽和他不熟,但也没有哪里得罪过他。”想了一会,他实在想不出问题所在,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凭着自身几十年的职场经验,他知告诫侄子:“你只管认真做你的事,好好练武,不过听说这刘子和心胸有些狭窄,你以后多注意些就行了。”
刘远洲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远洲回到房间,看到刘闯张河的伤基本痊愈,心里一阵轻松。
三人聊起近况,刘远洲才知道,刘闯近几天都独自出去在城里找活做。但一来偌大的延州城他人生地不熟,二来他又有些眼高手低的毛病,跑堂的、扛包的这些卖力气的活他看不上,轻松能赚钱的他又没有门路,所以至今活路还没有着落。
刘闯很是愤懑:“他们城里人就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刘远洲劝道:“虎娃,毕竟我们没什么一技之长,也没有城里人的玲珑八面会来事,所以我提议,你可以先找个差一点的活,一步步慢慢来,总有出头的日子。”
“你行啊,就你能找到那么好的活。”刘闯反唇相讥。连日的打击,使他心里满是嫉妒和愤恨。
刘远洲哑口无言。他能说我有个好堂叔?还是说我有练武的天赋?
“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娃哥呢?”张河皱眉道。
刘闯别过身去,不理睬二人。
这一夜,兄弟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无心聊天,早早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刘远洲早早起来,跟三爷说一声,便出门去找二妮。
为了怕被熟人看到而不好意思,他们最近两次约会的地方已改到了城里。
刘远洲赶到东门牌楼底下的时候,二妮还没到来。担心错过二妮,刘远洲就在附近的早餐摊子上买了两个大肉包子,立在牌楼底下一边啃着,一边四下张望,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个包子吃完,二妮终于姗姗来迟。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粉裙子,衬托着原本娇俏的脸蛋更加出众,仿若画中仙子,惹得路人频频注目。
刘远洲把剩下的包子两口塞进嘴里,迈开步子快速迎了上去。
“瞧你,没个吃相。”二妮挽上他的胳膊,娇嗔道。
刘远洲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脸上涨得通红。
二妮怕他噎着了,赶紧给他拍拍背。
二妮还没有吃早饭。刘远洲带她找了处看起来颇为干净僻静的早点摊子,给她要了一碗小米粥,一笼小笼包。
二妮叫他也再吃一些,他摇摇头:“我看着你吃,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可口。”
二妮横了他一眼,低头慢慢吃着饭,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刘远洲不觉看的呆了。
他突然想起正事。
“二妮,你舅的布坊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和你提过,我们接到一个大订单,我舅前天就和镖局的人出发去往榆州交货去了。”
“那好啊,欠的债总算有着落了。”
“何止呢,我舅说,还能大赚一笔呢。”
听到二妮家的问题得以解决,刘远洲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被丢了出去。他顿觉得延州城的天似乎更蓝更宽旷了。
这一天,他们在幽深古巷里徜徉,在宝塔山顶吹夏日的暖风,在清澈的延河边上嬉闹。
直到日头快要平山,西天出现火烧般的红云时,二人才依依惜别。
刘远洲也不回他堂叔家,径直赶回院里的号舍。
“你可算回来啦,快走,咱们出去过几招。”邢友庆闯进刘远洲的窑洞,拉着他就往外走,“我都等你一个下午了,你瞧天都快黑了。”
刘远洲被他拉着往外走,心里一阵苦笑。
陪二妮逛了一整天,他真的累的不轻。他现在只想把自己仍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但他又不忍拒绝好友。
二人来到附近的一处练武场,这里是他们平时练功的地方。在延州院,这种小的练武场还有五六处。
此刻已是红霞漫天,练功场一个人也没有。
二人站定,邢友庆抱拳行礼,像唱戏般说:“我就用我的太祖长拳,会一会阁下的功夫。”
刘远洲忍住笑,学他的腔调:“我用十八散手对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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