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役弟子除了桩功外,可以学三门打斗的功夫。二人各自学了一门拳法,邢友庆学了大开大合的太祖长拳,刘远洲学了灵活善变的十八散手。

他们都是有志于武师的人,都知道当下重中之重是桩功,对所习拳法并未投入多少精力,拳法功力都是稀松平常。

“看打!”

邢友庆当先出手,弓步出拳,直捣刘远洲胸口。

刘远洲用散手应对,右手拂击,荡开直拳,左手拍掌打向对手肩膀。

邢友庆矮身攻击下盘,刘远洲跃起踢腰眼。

二人你来我往,都是用各自的拳法招式应对。打了二十几招,邢友庆体力不支,动作慢下来,刘远洲瞅准机会,右手抓住邢友庆胳膊,使一个旋劲,把对手按在地上,上膝抵住他的腰眼。

“好了,我认输。”邢友庆动弹不得,开口认输。

刘远洲放开了他。

邢友庆起身揉着腰,嘶声道:“你的力气真大,痛死我了。”接着他又大笑起来,“哈哈,痛快,下回再来。”

刘远洲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他的阴阳桩已站到一十七节,恢复到无极桩的水准。身体素质甩开邢友庆几条街,打四五个他不成问题。

“你说实话,要是动真格的,你几招能打倒我?”回去的路上,邢友庆问道。

“还几招?就咱们现在这拳法水平,哪里能在真正的打斗中用到?”刘远洲摇摇头。

“这我自然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就用拳法套路对战,对于拳法的理解似乎有着帮助?”邢友庆道。

“嗯,也是啊,打过一场,感觉拳法似乎也有了一些进步。”刘远洲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的拳法境界也就刚熟练水平,尚未入门。而要达到可以用于实战的小成水平,少说也要几年的苦练。

他们还都是执役弟子,除了早晚站桩,白天还要做事,练拳法就没多少时间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他们似乎发现一条捷径,通过对练,似乎可以缩短这个时间。他们都有些兴奋起来。

距离延州城三百里开外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在急速的行进着。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里别着一根铁尺。他频频回头,不住的喝到:“快走,快走。”

壮汉旁边是一个高瘦的五十来岁的老汉,背有些驼。他的武器是一把大环刀。

“大伙儿加把劲,前面十里地就是杨柳镇了。”老汉也大声鼓着劲。

二人后面跟着七八两骡车,上面载着高高堆起的货物,都用油布紧紧盖着。

骡车上插着旗子,在黄昏的不是很强烈的风中,勉强招展着,啪啪作响。

四五个年轻后生,护卫在骡车左右。这是一只走镖的队伍。

在队伍的最后面,有两个人几乎小跑跟着,气喘吁吁。这二人正是刘氏布庄的东家刘刘福金和管事何光敏。

突然,刘福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何管事赶紧扶住他,“东家,当心。”

刘福金站定,他实在跑不动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抹着汗,“真的,真的是走不动了。”

何光敏陪着东家站定,也不住的喘气,他毕竟年轻,稍好一些,但也是累的够呛。

“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走?”看到有人停下,最前头的那魁梧汉子赶了过来。

“崔镖头,我们,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就歇一炷香吧。”刘福金对着魁梧汉子,催镖头哀求道。

“不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又快黑了,万一碰到土匪可不是闹着玩的。”催镖头态度坚决,不肯停歇。

“就一会,就一会。”刘福金再次请求。

催镖头用力的摇头:“走,我扶着你。”

“怎么搞的,你说你们早上出发前就不检查车子吗,路上都坏了几回了。”被人扶着胳膊,刘福金轻松了很多,心里却很是火气不小,小声抱怨着,“小镖局就是小镖局,哼哼。”

崔镖头任由他抱怨,只低着头看路,毕竟是由于他们镖局的失误而导致目前的情况。

“也真是邪门啊,偏偏走到这一截路车子就坏呢?”崔镖头似乎有着不好的预感。驼背老汉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他们拼命赶路,只望在天完全黑前,赶到前面的杨柳镇住宿。

突然间,车队猛地停了下来,有几辆骡车差一点追尾,幸好有趟子手眼疾,及时控制了骡子,一时间人喝骡嘶。

“前面什么人,在下铁旗镖局蔡大刀。”

催镖头一惊,撇下刘福金二人赶紧朝队伍前头飞奔而去。

跑到高瘦老汉,蔡大刀的身边,他便看到,前方一箭之地,十几个人一排挡住了官道。

“劫镖?”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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