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正值秋季戌月,广南地界此时暑气未消,偃宣谷中遍布着广玉兰;其叶厚而有光泽,花大而香,树姿雄伟壮丽,山谷中一片芬芳。
而一处茅草屋旁纯白的玉兰花朵和婴儿拳头大小的木质果被践踏的到处都是,果实时不时被人练功的腿法踢起,开裂露出鲜红色的种子散落一地。
“叮当,叮当”
挂在茅草屋上的风铃随风缓缓左右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与树林中练功人粗犷的“嘿”、“哈”声形成鲜明对比。
“叮叮姐!叮叮姐!义父说……”稚嫩的童声由远及近。
“咔嚓-”树干折断的声音将包儒学吓了一跳。
“叮叮姐,这是你这个月踢断的第九棵树了……”小包回过神来,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脸一红,双手捂住眼睛,“还有,练功时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哈哈哈,太祖长拳架式大,树林中难以施展开,我得及时清理出空地才行啊。”响叮叮随意披上自己的被汗水渍得更黄的那件有些发硬的短打,一只手抹了身上的汗水朝小包脸上一擦,戏谑道“倒是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放不开,我看你好像又长高了些,让我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
“叮叮姐,别闹,义父喊你过去……”小包灵活地躲开了响叮叮的一掏。
“行,这次就饶过你,带路!”响叮叮哼起了小调,响叮叮自进入山谷练功以来,声音越发粗犷,竟好似有金石之声,若是外人闻其声或会令人胆颤。
不一会儿,响叮叮捏着小包那稚嫩的脸蛋,来到了三人住的小竹楼,只见头发花白的义父在那踱着步。
响叮叮松开小包被捏红的脸蛋,缠着绷带的双手作势一揖,粗声向义父问道:“义父,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丫头啊,我今天给你仔细说道,这江湖中的各大门派……”
响叮叮似乎预料到了这会是一段长篇大论,立马出手揪住了准备溜号的包儒学的衣领,“急什么,陪我听听,就当提前学习了”,实际上是可以揉捏小包,打发这段枯燥时间。小包顿觉生无可恋,也无他法,任响叮叮揉捏自己的肩膀,给自己“伸展筋骨”。
“空桑派这一式‘倒打冲天子’——所谓‘头下脚上,上下颠倒’,其关键不在用力,而是姿态出人意表,攻敌于措手不及之瞬…此招虽偶有妙用,却终究落不得上乘……”
眼见义父说了快有一个时辰,这老头子似乎滔滔不绝却还不见正题,响叮叮便出声将其说教打断“义父……您将各派武学都数落了个遍,却要我练那一套平平无奇的太祖长拳……”
“嘿……你这傻丫头懂得什么!练功先练拳,‘太祖长拳’乃是‘百拳之母’,招式无华却是扎根基的好玩意儿。”
“您也说那是“玩意儿”了,只怕更加不是上乘武学……”
“哈哈!好个狂妄的丫头,倒会拾你义父的牙慧,那么义父现在便要问问你,何谓上乘武学?”
“杀人的武艺有什么稀奇,若能将死人救活,才算是本事……”响叮叮的手松开了小包,瞅准这个当口,小包立马起身尿遁而去。
义父若有所思,说道:“何人该死,何人能活,岂是凡人可以左右的?医能救人,亦能害人,如那「百花谷」的「御针术」本是救死扶伤的技艺,却也可以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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