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见状,惊呼一声,想要去阻止翁姨娘,却已来不及。
就在翁姨娘的头快要碰到柱石时,江珣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冲了过去,一把将她给扯了回来。
翁姨娘跌倒在地上,满脸惨淡地看着江珣:“大人,贱妾已无颜面苟活,你就让贱妾死了吧!”
“按大祯律法,通奸者杖责六十,罪不至死。”江珣冷声道。
翁姨娘闻言,眼里浮出一抹冰凉:“贱妾就算是撑过了衙门里的刑罚,回去也是无颜苟活了!还不如……”
“虹娘,不要,你不要寻死……”祁连海从栅栏隙缝中伸出手想要抓住翁姨娘。
翁姨娘转眸望向祁连海,眼里含着泪水,连连摇头,满眼诀别之意。
祁连海痛苦地闭上眼睛,用额头狠狠地撞在栅栏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明知道那天祁家去那么多人,就应该听你的劝,等下次再相会!要是我忍住了,要是我不偷偷去找你……”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多嘴邀约了湘芸。我本以为她会像以前那般拒绝的,可谁曾想她竟答应了。要是湘芸没有答应,那明钰也就不会去华清寺……不会被人杀害……”翁姨娘见到祁连海自残式地撞击,心疼不已。
祁湘芸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人,痛苦地抓着栅栏,努力地站稳脚步:“原来,你去华清寺烧香都是为了跟二叔相会,亏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你却一直都在骗我!”
翁姨娘对上祁湘芸的眼睛:“是,我一直在骗你,我对不起你,但我顶多是让你帮忙给二爷寻一些能赚钱的法子,从未算计过要害你。我恨的人只有你爹一个,明钰的死,真不关我和你二叔的事。”
江珣这才将话题引回案件上:“你二人当夜是在一块,没有离开过寮房吗?”
祁连海苦笑道:“大人,草民去了虹娘房间后,哪里还舍得离开?直到寅时初才被虹娘赶走的,一宿都没出去过。”
郝猛皱眉道:“大人,这样一来,祁连海就不可能是凶手了!”
“我本就没有害过明钰,他是我的侄儿,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祁连海捶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江珣神色冰冷,在他察觉到祁连海与翁姨娘的私情时,他便已对祁连海没多少怀疑了。
江珣转身对郝猛道:“着判二人通奸罪,待认供之后依律执刑,刑后释放回家,无本官许可,不许擅自离城!”
郝猛应了一声,迅速跑去找刑房经书拟写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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