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三公子应该已经获悉了此事详情。阎将军若是心中还有疑惑,尽可前去询问,颜某保证将军回来之前绝不乘人之危兵下北城!”
说是“迎”入王黎军营,但阎柔又怎么不明白这是颜良在为主公粉饰呢。而颜良的最后一句话,同样让阎柔仿佛陷入深渊,满腔的热血在冰寒入骨的深渊中迅速的冷冻下来。
如果三公子不知道主公之事,又怎会突然如临大敌,欲杀大公子而后快呢?
无他,争权夺利而已!
主公既然难以回归,以三公子的个性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公子利用主公之名日渐壮大而束手待毙?
转念之间,阎柔就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手中的长枪悄然放下,虎目一闭双泪纵横:“但请将军念及袍泽之情,善待我河北儿郎!”
言出,城头上一片死寂,那楼不解的看向乌延,乌延摇了摇头跟在阎柔身后,缓缓的侧开身子,将城头上的所有防护彻底的暴露在颜良眼前。
……
城北本是陈留郡王和袁尚防守的重点,结果事与愿违,城北不但没有沙场的烽烟,反而是一片细雨和风。
而城南、城东和城西却成了此次防守的重灾区,数以万计的士卒在城头上舍命的厮杀,铿锵的兵戈声和浓浓的喊杀声忽远忽近时起彼伏,震得坐镇衙中的维新帝和袁尚心急如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显甫,几位将军都是你父帅的心腹,知根知底,你觉得他们面对颜良和文丑的时候,可否守得住?”维新帝看着袁尚,右手紧紧的捏着左手,将左手捏的青紫,却似无感觉。
袁尚其实也并不知道,毕竟他在军中的根基并不如袁谭那般深厚,对于颜良和文丑他一向也少于交往,但这个时候他又怎敢给自己泄气呢?就算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是也得充下去吗?
袁尚豪迈的看着维新帝,拍了拍胸脯:“陛下但请放心,我南?城高墙固,又有乌延、那楼、阎柔、臧洪以及速仆丸等貔貅之士相助,相信颜良文丑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跨越城池一步!”
这话说的,怎么和我之前的言语有些相似呢?
陈宫闻言一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他心中的不安却越发盛烈了。
臧洪为人忠义狷介,视袁绍为恩人,时刻不忘报答,应该不会心存背叛袁绍的念头。
速仆丸虽是乌桓单于,却也跟随袁绍南征北战了三五年,相信他这个时候同样不敢心生他意,否则一旦袁绍伤愈,等待他的将是袁绍无穷的怒火。
倒是城北的阎柔和乌延、那楼三人令人担心哪,毕竟一个本是刘虞部将,而其余二人却又是刘虞宿敌公孙瓒帐下勇士,他们三人在一起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公台,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声轻唤将陈宫从沉思中惊醒,抬起头来只见维新帝目光灼灼满脸希冀,陈宫不由得口干舌燥,嘴里一阵阵的发苦:此事关乎我等存亡,我究竟是该告诉陛下呢,还是应该告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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