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认识这个锦盒?”

见到桑禹错愕的神情,刘安臣心底燃起了希望,这个奇怪放置的锦盒,肯定和这趟的遭遇有所关联,或许还有可能救张尘的性命。

“是的,这个锦盒,与我曾经在蒙舍诏当地的巫医手中见过的盒子,几乎如出一辙。”

放下手中的药碗,桑禹仔细端详眼前的锦盒,询问刘安臣此物的来历。

随着刘安臣道出细节,桑禹几乎可以确定,此物和他们的遭遇有所关联。

“那这盒子,您能打开么?”

仿佛看到了希望,刘安臣心知不可能是巧合,这个盒子或许就是一切的关键。

“老夫试试吧!”

确定无毒之后,桑禹将盒子拿起,仔细研究如何打开。

“此物的构造,似乎糅杂了机关术的影子。”

瞧此物精妙的构造,裴耀卿实在是难以相信,这种器物怎会和尚未开化的乌蛮之地产生联系,唏嘘不已。

秦亡之后,安于咸阳的秦墨四散逃离,渐渐销声匿迹,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几乎百家不显,墨家也渐渐式微,名扬天下的墨家机关术也早已失传。

“嗯,没错,确实和墨家机关术有些牵连,但……”

揣摩了许久,桑禹认同裴耀卿的猜测,确实为机关术大成的产物。

“桑神医,这锦盒您有把握打开么?”

两位德高望重老者的肯定,让刘安臣几乎确信了此物与蛊毒有关,迫切的想要打开此物。

“老夫,无能为力。”

残忍的事实,将众人刚刚升起的希望浇灭,裴耀卿黯然神伤,只能在记忆中寻觅,看有没有可用的能人,解开此物。

“不过,老夫倒是有些线索,你们可以试试!”

寻觅了许久,桑禹终是想起了一人,或许可解燃眉之急。

“桑老,此人在哪,我速去请他!”

仓促的来到桑禹身边,刘安臣急不可耐,此刻哪怕只有一点机会,他也愿意一试。

“此人自称闲云居士,传闻其姓墨,名丘垣,一直隐居在敬亭山里。”

“但这只是听居住在敬亭山附近的百姓所传,吾曾三入敬亭山采药,也并未见过其影踪。”

徐徐道出一些线索,桑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自己从未见过此人,更是不知其样貌、品性究竟如何?

“桑老,那您怎知他为墨家传人?”

虽然墨子名曰墨翟,但也不是说姓墨的都是墨家传人,刘安臣急切的追问缘由。

“老夫曾在敬亭山下,百姓居住之地,见到过一些巧夺天工的机关造物,或许就是此人的杰作。”

娓娓道出真相,毕竟桑禹也并未见过此人,只能相信百姓的说辞。

“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刘队正!”

事已至此,能有一丝机会,裴耀卿也不能放过,瞬间做出抉择。

“下官在!”

“命你速回宣州府,调集士卒,府兵,抽调州府八成的人手,速去敬亭山寻找墨丘垣!”

“是,下官领命!”

甚至来不及行礼,刘安臣起身便走,飞身上马,消失在夜色里。

“他……”

看着刘安臣气宇轩昂的背影,桑禹知晓毒血对其影响并不严重,反而心中的郁结才是关键,此刻希望重燃,他自是很快便能恢复状态,只能期望他们好运,能够早些寻到墨丘垣吧!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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